第五章 天地之外有天地/为见众生入江湖

　　衍天道珠说道：“那衍天之气你就不用想了，那是通过修炼《衍天道诀》而来，你现在根本不具备修炼《衍天道诀》的条件。至于气运之力嘛，顾名思义，就是一方天地的气运，你先前已经获得过，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醒过来的。”

　　闻听衍天道珠所言，楚天歌陷入沉思：“我先前获得过，我什么时候得到的，怎么没发现？.......难道说是获取独孤......”

　　“没错，就在你获得独孤九剑的时候，也窃取了气运之力。”感知楚天歌的想法，衍天道珠肯定地说道。

　　楚天歌还是有些不明白，于是问道：“难道说只要我把属于别人的机缘夺过来，便能获得气运之力吗？”

　　衍天道珠肯定地回道：“没错，但一般人的气运之力少之又少，哪及得上天选之子。若不是你先前获得原本属于天选之子的机缘，估计我想要醒过来，还需要一段时间呢。”

　　对于衍天道珠所言的天选之子，按照楚天歌的理解，也就是一方世界的主角，比如此方世界里的令狐冲就是天选之子。

　　“你这么想有些片面，要知道天选之子不是绝对的，而是有所变动的。比如你如今得到属于令狐冲的气运，那么他的气运就会减少，当气运减少到一定的程度，那么此方世界的天选之子就得另换他人。”感觉楚天歌对于天选之子理解得不够充分，衍天道珠不得不解释道。

　　楚天歌道：“那你说的《衍天道诀》是怎么一回事？看字面意思，好像是一部修炼功法？”

　　对于这个问题，衍天道珠并没有详细解释，而是说道：“确实是一部修真法诀，但以你现在的资质，却没法修炼。所以，还是等你具备修炼资格之后，再给你说吧。目前你所要做的，就是尽量获取气运之力，为进入下一个世界做准备。”

　　闻言，楚天歌大吃一惊问道：“怎么还会有别的世界？”

　　衍天道珠鄙视道：“孤陋寡闻，如果没有别的世界，那么如今你所在的世界是从何而来？要知道宇宙无垠，星河浩瀚，自然会有万千世界。你以为人类就是洪荒宇宙的主宰吗，如果你真的那么认为，那只能说明你目光短浅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。等你见过那万千世界，见过那天地众生之后，便会明白，你如今的想法和观念，是多么的无知与幼稚。”

　　对于衍天道珠的鄙视，楚天歌听而不闻，只是说道：“那万千世界再波澜壮阔，关我何事，现在我只想回家。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回家就行，别的我并不想知道太多。”其实，楚天歌并不是不想见识那波澜壮阔的世界，而是怕见识过后，便再也不想回家了。他深深地明白，人是健忘的，再深的情感，也经不住时间的侵蚀，跨不过空间的阻隔。

　　如果经得住，那只能说明时间不够长，空间不够大。

　　楚天歌始终坚信，时空永远是情感最大的敌人！

　　衍天道珠笑道：“你不是不想，而是害怕。”楚天歌知道瞒不过可以窥探他人思想的衍天道珠，所以坦承道：“是的，我怕了，所以请您告诉我，我该怎么做，才能尽早回家？”

　　衍天道珠回道：“看在你对我使用敬语的份上，我也很想帮助你早日回家，可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，完全不可能。先不说你目前只是习武的状态，连修真的门槛都没有踏入。就说此方世界的气运之力，哪怕被你全部获取，也不足以让我恢复三分之一的力量。你说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，你怎么回家？”

　　楚天歌闻言，沉默一会，然后才问道：“那我该怎么做，才能助你早日恢复力量？”

　　衍天道珠回道：“努力提升实力，然后进入更多的世界，获取更多的气运之力。”

　　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楚天歌除了按照衍天道珠所言去做，别无他法，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，他也得跳下去。

　　在强者的世界里，弱小便是原罪！

　　......

　　一个月过后，华山思过崖的石洞内。

　　楚天歌对着空无一人的石洞大声道：“太师叔，您在吗？天歌要走了，特意过来跟您道别。”话落却不见有人回应，楚天歌对着空气行了一礼，然后说道：“请太师叔多保重，天歌有空再过来看你。”楚天歌说完，便头也不回地朝洞外走去。

　　不过，就在楚天歌快要行出洞外之际，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：“去吧，江湖险恶，务必多加小心，无须挂念我。”

　　传音入密！

　　楚天歌闻声，回望石洞，却不见人影。他知道，太师叔是不愿现身，不想见那离别。楚天歌再次对着洞口行了一礼，随后便头也不回下山去了。

　　楚天歌行至山脚下，却见山脚站着一人，正是那师姐岳灵珊。岳灵珊对着楚天歌招手笑道：“小鸽子，你快点，要是被爹娘发现我偷跑出来就惨了。”

　　楚天歌闻言，一个飞掠落在其身旁，出声道：“珊珊姐，你怎么独自一人跑出来了，要是被你爹娘知道了，还不得骂死你。”

　　岳灵珊美眸扑闪，浅笑道：“怎么会是独自一人呢，不是还有小鸽子你吗？赶紧走吧，要是被爹娘发现，我就走不成了。”说完，便伸手想要抓住楚天歌的手，不成想却抓空。楚天歌不着痕迹地让过岳灵珊伸来的手，然后出声道：“师姐，我可不敢带你一起，万一要是被师傅知道了，还不得罚我面壁。所以师姐，我劝你还是回去吧，别让师傅跟师娘为你担心了。”

　　一手抓空的岳灵珊眼中闪过黯淡之色，又听楚天歌所言，眼神黯淡之色更浓了。她知道，最近小鸽子都在躲她，她不知道为什么，也不敢问，害怕听到伤心的答案。她也知道小鸽子不喜欢粘人的女孩，她也不像这样，可却怕小鸽子见过那花花世界以后，便会把她忘了。

　　岳灵珊收起失落的心情，笑道：“你要是不带我去，那我就一个人去，到时候爹娘问起，我就说是你把我丢下的。”

　　楚天歌看着岳灵珊沉默不语，心想要不要使用点穴手法制住她，然后送回门派。不过，他一想到岳灵珊刚才的黯淡神色，就放弃这个打算了。

　　楚天歌必须得说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，哪怕他不是英雄，也过不了美人关，至少过不了岳灵珊这一关。

　　岳灵珊被楚天歌看得心中发毛，不由摸了摸脸问道：“小鸽子，你....这么看着我干嘛？我脸上有东西吗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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